师徒日常

半夜写睡着…orz
修改了一下挤了半天的小短文
亚索和塔莉垭真是太可爱啦!

亚索忍不住“嘶”了一声,他苦笑着看着气呼呼的弟子,塔莉垭默不作声的帮他包扎着伤口,大约是还在生气,手上的劲儿有些不小,但听到他的反应后,动作变轻缓了起来。
“还在生气?”他试探着问他唯一的学生,也是他逃亡生涯中和他相伴最久的人。
塔莉垭依然一言不发,她低着头,用清水沾湿的干净棉布擦拭着亚索手臂上的另一处伤口,似乎沉浸其中。
午后的阳光被洞穴隔绝,但仍有莹莹的微光飞入幽暗的隧道之中,塔莉垭棕色头发上的恕瑞玛饰品折射出微弱的亮光,她的头发比初见时长了一截,亚索忍不住伸手摸了摸,塔莉垭却偏过了头去,但眼角仍然看着她的师父,自他们从洞口外的悬崖边回来之后,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:“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你!”
对面的男人听闻,似乎有些忍俊不禁:“不愧是倔强的小麻雀。但你刚刚不是成功做到了吗?”
塔莉垭似乎更生气了,她“噌”的一下转过头来,瞪大了眼睛,稚气的脸庞显得愈加天真:“可是,你刚刚要是掉下去了怎么办?!我…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亚索似乎很喜欢摸头这个动作,这次塔莉垭没有躲开。她怔住了,“但…我并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好运的,假如刚刚岩石听不到我的呼喊,我怎能托住你?”
亚索思索着,解释道,“你的天赋让你与大地紧密相连,终有一天,你会掌控其中的平衡,学会怎样用灵魂与之沟通。”他的语气不容置疑。“小麻雀,你该多相信自己一点。”
塔莉垭点了点头,语气却仍有些担忧:“我会的,师父。但是……”
她回想起早上亚索带她到山崖边的情形。在一段时间的训练后,她已经可以精确的用投石索命中五百码以内的任何目标,但唯独对于石幔的构建却毫无建树。在多次的失败之后,亚索从崖边跳了下去——————
山崖下雾气弥漫,深不见底。塔莉垭的心脏仿佛快要跳出胸腔,山崖上的风也似乎静止了一般。在召唤大地掌控力量的时刻,她的脑海中又闪过一些以往的画面,不止是母亲手中针脚整齐密集的布缝,还有她坠下崩塌的山体下时亚索紧紧抓住她的手。
为什么不是她掉下去呢?即便她仍旧无法建起石幔,她的老师也一定能再次救她上来。
然而现在没有人能帮助她了。
假如她不能成功做到,以艾欧尼亚群山高度来看,她或许连自己老师的尸首都无法找到。
这想法光是出现的一瞬间就叫塔莉垭感到无法忍受,她的眼神中还带着后怕,“为什么不让我自己跳呢?这样的话…”
“这样我当然可以救你,”亚索望着他的学生,“可是你或许就永远都学不会了。小麻雀,有退路又怎能进步?”
两人对视一时,都无法猜测对方的心思。
大滴大滴的眼泪突然从塔利垭眼中掉落,“但,但…我要是永远都见不到你了,那该怎么办?”
猝不及防的泪水叫亚索慌了神,他的人生中从未经历过面对女孩哭泣该如何哄劝的难题。
他下意识的搂住这个兀自哭泣的小姑娘,但除了一句“别哭了”之外竟不知该用怎样的话语来抚慰她。
“呜…”一向坚强的塔莉垭听了他的话却哭得更凶了,像是发泄着早上她的老师突然跳崖所留给她的恐惧。
亚索只好暂时住口,却也没有找到怎样能让塔莉垭不哭的办法。他吸了一口气,回想着刚才的对话,试图找到解决办法的根源。

原来如此。
“其实,”亚索拍了拍塔莉垭的肩膀,“如果你真的没有做到的话,艾欧尼亚的风也不会放弃我。”
“唔?”哭得脸颊通红的女孩儿抬起头来,她眼中还含着晶莹的泪珠,脸上残留着一道道泪痕,亚索伸出手帮她擦了擦脸。
“我仍有遗愿未完,不言死期。”他似乎想到了什么,脸色渐渐沉了下去,仿佛有阴影横亘不散,“用血换来的命……至少现在还不会放弃。”洞外的风呼啸起来,像是在悲鸣。
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。一旁的少女却突然直起身来紧紧抱住了他,“亚索师父,我下次一定会逼自己更努力一些!”为了家乡,也为了你。
亚索从往事中回过神来,他一只手虚搂住扑到怀里的塔莉垭,另一只手拍了拍少女的后背,“你放心,我不会放弃自己,也不会丢下你不管。”
他的唇边慢慢带起一丝笑意,“我答应过你,有一天我会在沙漠的牧场里和你继续长篇大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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